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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F线 谢怜不一样的穿越

IF线 谢怜不一样的穿越 (第1/2页)

“师父,我们下山已经三年了。下山时,你说要带我寻访高人,见见世面,可如今已过了三年,高人是一个也没见到,早知如此,还不如回山上修行,来的快活。”
  
  迢迢山道上,一穿着青色道袍的女子鼓着腮帮子抱怨。
  
  这女子生的十五六岁,衣着朴素,道袍上还沾着不少灰尘,显得风尘仆仆,本该扎的整齐的发丝,如今也只是一根简陋的枣木发簪插着,显得有些松动。
  
  但饶是如此,仍然难掩其清丽脱俗的外表,小脸粉雕玉琢,双眸灵动有神,只是如今小嘴却撅着如壶嘴,显然是在闹着小脾气。
  
  而在他前面慢悠悠行着的“师父”,也是一袭道袍打扮,看着四十岁左右,丝毫也谈不上仙风道骨,反而透着几分慵懒。
  
  道人眼里闪过一丝笑意,说道。
  
  “你这丫头,真是没点耐心,修行一道,动辄数百个春秋,现如今不过三年,弹指匆匆,你这就不耐了?回山啊,你是别想了,为师非要磨一磨你这性子不可。”
  
  此话一出,小道姑自是更加不满,腮帮子更鼓了,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。
  
  道人见此,表面莞尔,但内心却是透着几分无奈。
  
  此次他还真没有折腾自己这爱徒的意思,带她下山,本意真就是拜访一下自己的几位道友,顺便带徒弟见见世面。
  
  可不巧,到了地方才发现,相熟的几位道友竟是都不在洞府之中,有的外出采药,有的外出论道,也有的出去寻找机缘。
  
  修行之道,茫茫不可测。
  
  外出一趟,兴许就是十几个寒暑。
  
  可若是就这么悻悻的回山去,又不是他鲁同甫的风格,尤其是这丫头,本就是刁蛮的性子,蹉跎三年,一无所获,定是要在他耳边叨念数月不止。
  
  于是,也只能领着徒儿漫无目的的自这世间行走,寄望着寻着些山野遗贤,也算是高以慰藉了。
  
  只是这天地之大,高人怎是好寻的?
  
  饶是他挑着那些俊秀山水刻意寻找,至今仍然一无所获。
  
  正在惆怅之时,忽然之间听到林间深处传来阵阵歌声。
  
  “师父……”
  
  小道姑竖起耳朵。
  
  “静听。”
  
  鲁同甫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神色认真了起来。
  
  就听得,阵阵歌声自林间传出。
  
  “观棋柯烂,伐木丁丁,云边谷口徐行,卖薪沽酒,狂笑自陶情。苍迳秋高,对月枕松根,一觉天明。认旧林,登崖过岭,持斧断枯藤。”
  
  “收来成一担,行歌市上,易米三升。更无些子争竞,时价平平,不会机谋巧算,没荣辱,恬淡延生。相逢处,非仙即道,静坐讲黄庭。”
  
  歌声并不优雅,反而粗犷,调子更是典型的山间野调,可是这歌词……这歌词极有韵味,细细咀嚼,恬淡而不寡淡,反而透着几分感悟,几分心境。
  
  “哈!小杏儿,高人这不就来了吗?”
  
  鲁同甫大笑,领着徒儿直接钻入山林。
  
  慵懒之态一扫而空,脚下生风,几个步伐之间,竟然已经没入深处。
  
  片刻之后,就到了一个樵夫跟前。
  
  三人对视,都有些惊讶。
  
  樵夫惊讶于自己刚刚砍柴结束,准备挑着担子回家,结果一抬头的工夫,眼前居然出现两个大活人。
  
  而鲁同甫的惊讶,则是来自于樵夫的身份,这歌词豁达恬淡,意境十足,吟唱者怎会是一樵夫?
  
 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轻视,许多高人都有怪脾气以及怪癖,此人虽然表面看着只是平平无奇一樵夫,但这可能只是表面,于是他态度温和,拱了拱手,笑道。
  
  “贫道师徒二人过路于此,惊扰了这位女先生,不到之处,还望包涵。”
  
  樵夫连忙放下干柴,摆手说道。
  
  “我不过是一砍柴樵夫,目不识丁,更无显赫家世,哪里当得上女先生称呼?道长不必如此客气。”
  
  鲁同甫一怔,问道。
  
  “目不识丁之人,怎会唱出这等意境十足的歌谣?”
  
  樵夫闻言,大笑道。
  
  “道长误会了,此歌谣,非我所创,而是三年前,这座烂桃山上,有一女先生迷路误入,我等樵夫见其孤独,询问之后,才知他在世上已无亲友,更是无处可去,于是便为他在山上修了几间茅舍,供他居住……谁料这位女先生当真是大才,不仅谈吐文雅,更是学识惊人,为了报答我等恩情,特意为我等子女开蒙启智,教导学问,更难得的是,这位女先生授课之时,全无普通私塾老学究那般之乎者也,枯燥乏味,反而妙趣横生,许多让人匪夷所思的故事,更是信手拈来,寓教于乐,让人叹服。”
  
  “我等农闲之时,偶尔也会前往旁听,虽是一知半解,但多多少少,也学了不少东西。”
  
  “方才那首歌,便是女先生所作,本是一故事中所写,被我记下,偶尔唱起,倒也有几分闲趣。”
  
  闻言,师徒二人皆是匪夷所思。
  
  小杏儿瞪着大眼睛问道。
  
  “你方才说到子女皆可前往女先生处学文,是也不是?”
  
  樵夫点头。
  
  “如假包换。”
  
  小杏儿摇头说道。
  
  “可是这学问,怎会教授于女子?我这三年也走了不少城镇,只见男儿入学社,私塾读书,女子却只是在家学些女红,烹饪。那女先生如此做派,岂不是离经叛道?”
  
  樵夫轻笑一声,说道。
  
  “最开始时,我等也有此疑虑,询问女先生是否只让男儿来听课,但女先生驳斥道,谁说女子不如男?我等又问,若是外界儒者得知,定然会为女先生招来恶名,但女先生却笑答,他本就没什么名声,更不在乎名声,学问是他的东西,他愿意教给谁,谁又能说出个不是来?若是有人说,只当他是浮云罢了。”
  
  “好一个只当他是浮云罢了!”鲁同甫赞叹。
  
  他心中寻思,这个所谓的女先生,是不是修行者不好说,但有这等心胸,这等心境之人,也定然是一个不拘世俗礼法的饱学之士了。
  
  修行之人也并不是只跟修行者来往,许多贤者,都和修行者为友,无关身份,只是志趣相投罢了。
  
  樵夫所描述的女先生,就让鲁同甫产生了想要结交的念头。
  
  于是问道:“这位女先生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,贫道生平好结交朋友,既然遇到,怎能不相识?还请阁下告知女先生居所,贫道当立刻前往拜会。”
  
  听了这话,樵夫却是一叹,说道。
  
  “不瞒道长,我等已经一年未曾见过女先生了。”
  
  鲁同甫不解,连忙催问。
  
  却未曾想到,听完后竟然心头火起。
  
  只见他樵夫说道。
  
  “一年前,烂桃山上忽然间生出了怪异,每每往半山腰去,总会有一阵恶风袭来,让人难以前进,若是硬着头皮上前,则是会被恶风卷起,一晃神的工夫,竟然已经被卷到了山下……自那之后,我等想尽办法,却也上不得烂桃山半步。”
  
  “女先生姓叶,名叫谢怜,患有眼疾,不能视物,平日里多靠我等送上食物接济。”
  
  “如今一年过去,我等上不得山,谢姑娘只怕是……”
  
  樵夫说到这里,不禁忧心如焚。
  
  一个文弱书生,还是瞎子,孤身一人生活在山上,还能有活路吗?
  
  每每想到此,便忍不住落泪。
  
  谢姑娘,多好的人呐……
  
  “呔!”
  
  鲁同甫目眦欲裂,恨不得一口银牙咬碎,一腔怒意上涌。
  
  樵夫不知详细,他还能不知道吗?
  
  什么恶风?
  
  多半是妖物作祟!
  
  这世间不乏有妖物害人之事发生,他游历红尘多年,早已见怪不怪。
  
  平日里倒也谈不上嫉恶如仇,只是这妖物竟然害了这山上的大贤,断了他的交友之心,这让他怎能接受?
  
  再者说,那谢姑娘,听樵夫所言,孤身一人居住在山上,与世隔绝,又是个盲人,绝对的人畜无害。
  
 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,也要被妖物所害吗?
  
  “说不得,今日我罗浮山鲁同甫就要斩妖除魔,替天行道了!”
  
  鲁同甫心中默念,牵着弟子的手,一阵清风拂过,却已经朝着烂桃山而去了。
  
  刚到了半山腰,果然一阵恶风袭来,拦住了去路。
  
  “雕虫小技!”
  
  他冷哼一声,衣袖甩过,恶风自然散去。
  
  于是露出前路景象。
  
  鲁同甫定睛一看,露出难以置信之色。
  
  “这怎么可能?”
  
  在鲁同甫的一贯认知里,妖物都是凶恶的,这种凶恶,不光体现在妖物本身,还包括他们居住的环境。
  
  不说尸骨如山,血流成河的险恶,但也绝不该是眼前的这副模样。
  
  他看到了什么?
  
  一眼望去,这烂桃山自半山腰开始一直往上,竟是密密麻麻的梯田,种满了各类粮食,长势极佳。
  
  这梯田阡陌纵横,井然有序,明显是有人打理的。
  
  再看看这山道,原本陡峭的山路,如今竟然被打磨的平坦许多,一条条青砖铺就,形成了一道山路。
  
  无论用哪种角度去看,这里也绝对不像是什么妖物盘踞之地。
  
  难道是樵夫说谎?
  
  鲁同甫摇了摇头,方才阻拦他前进的恶风分明是妖风,妖气浓郁的很。
  
  这里一定有妖!
  
  他心中好奇之意愈发浓郁,领着徒弟上前。
  
  一路登山,所见所闻,着实大开眼界,山道两侧的梯田也就罢了,他甚至还看到了成片成片的果林。
  
  有杏子,有苹果……当然,最多的乃是桃。
  
  毕竟山名烂桃山,本来就以桃树众多而闻名。
  
  烂桃山上过去只有桃树,而如今却多了这么多其他果树,显然也是人为栽种的。
  
  可是按照樵夫所言,烂桃山已经一年没有人上去过了,而且就算是有人上去,又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果树呢?
  
  这些果树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,有些年头,绝不是刚刚栽种一年的能够长成的。
  
  也就是说,只能是从其他地方移植过来。
  
  可是这么多的果树,要搬运到山上移植,谈何容易?谁又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?
  
  鲁同甫胸中疑惑越来越多。
  
  “师父,你看那里。”
  
  小杏儿指着前方某处。
  
  鲁同甫定睛一看,竟然是炊烟?
  
  “去看看。”
  
  他并没有因为亲眼所见的祥和景象放松警惕,反而愈发的提防。
  
  随便恰了个法决,隐匿住行迹,师徒二人渐渐靠近了炊烟处。
  
  就看到,前方竟是一排整整齐齐的木屋,而在最前方的屋子,正是厨房,里面准备着饭食,伴随炊烟传出来的,还有诱人的饭菜香味。
  
  可师徒二人分明看得清楚,这所谓的厨房之中忙碌的,压根不是什么人,而是三只狐狸!
  
  准确来说,应该是狐妖!
  
  三只都是红狐。
  
  其中一只老狐,身材硕大,人立起来,真就跟成人差不许多了。
  
  腰间围着个花围裙,手上锅铲翻飞,正在噼里啪啦的炒菜。
  
  老狐是大厨,其他两只小狐狸则是帮厨,干一些剥蒜,洗菜,切菜之类的琐碎小事。
  
  鲁同甫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。
  
  什么情况?
  
  三只狐妖在做菜?
  
  我没有看错吧?
  
  锅里面真的是菜,不是什么人肉血食之类的东西!
  
  鲁同甫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了,身形一闪,直接就出现在厨房之外了。
  
  他已经确定,虽然这里有一排木屋,但其他屋子都是空的,只有厨房里有三只狐狸。
  
  “谁?”
  
  毕竟是妖物,反应很快。
  
  三只狐妖立即戒备看来。
  
  奈何鲁同甫的道行高出许多,袖口一松,一枚晶莹剔透的铃铛便落入掌中,摇上那么一摇,三只狐妖立即动弹不得。
  
  三妖眼中惊恐无比,他们已然知道眼前的道人能够轻易决定他们的生死。
  
  但并没有如其他鲁莽妖物一般口出威胁之言,更没有卑躬屈膝的求饶,反而不卑不亢的说道。
  
  “胡阳,胡月,胡长寿,见过道长。”
  
  鲁同甫眉梢一挑。
  
  “你们不惧贫道吗?”
  
  胡长寿,也就是老狐。
  
 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,说道。
  
  “非是不惧,只是女先生说过,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叫门,我爷孙三狐,没有得罪道长之处,道长看着也不像是滥杀之人,所以尚且能够保持镇定。”
  
  边上的小狐狸胡月脆生生的补充说道。
  
  “还有,若道长真的想对我们不利,那我们就算是恐惧又能怎么样呢?只不过徒增笑料罢了,正所谓,人为刀俎我为鱼肉。”
  
  闻言,鲁同甫终于确认,这三只狐狸与众不同。
  
  虽然说狐妖,本来就颇有灵性。
  
  但这三只狐妖不仅有灵性,还有“人性”,言谈举止之间,还透着几分文雅之意。
  
  “你们这三个小妖,倒是有几分聪慧,不过有一点你们却是说错了,贫道是否会对你们不利,还要看你们是否肯配合问话,若敢隐瞒编造,贫道也不介意斩妖除魔。”
  
  鲁同甫威胁说道。
  
  “事无不可对人言,道长尽管询问。”
  
  胡长寿很是配合。
  
  “贫道一路走来,此山之上,多有怪异之处,如那山间妖风,田地,果林,木屋,以及你们这些正在做饭的狐妖……如此种种,贫道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。”
  
  鲁同甫抚摸着胡须问道。
  
  “这一切,都是因为谢姑娘。”
  
  胡长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道,没办法,不配合不行啊,形势比狐强。
  
  “一年之前,大姐途经此地,于烂桃山上见到女先生授课,女先生讲课之时,深入浅出,妙趣横生,言语之间,更是蕴含天地至理,发人深省,大姐偷听三日,获益匪浅,于是便将我们一众召集而来,于烂桃山上听课。”
  
  “女先生原来的学生,都是凡夫俗子,我等未曾化形,只恐惊扰到了他们,于是刮起妖风,拦住前路,以防凡人误入。”
  
  “至于那良田,是为女先生三餐而种,至于果林,本来这里只有桃树,只是有一日,女先生言桃子再好吃,吃久了也腻了,于是大姐便动用法力,自他处移来果林十三处,供女先生日常食用,而我们爷孙三个,则是女先生的厨子,午饭时间眼看着就要到了,于是在此忙碌。”
  
  这一番言语,着实是让师徒二人感觉到匪夷所思。
  
  什么鬼?
  
  这些妖族竟是那谢姑娘的学生?
  
  不仅来听人族授课,还极为注重师道,从种粮食栽树开始,照顾老师的方方面面。
  
  如此妥帖,别说是妖族了,就是人类也要汗颜。
  
  “你们身为妖族,怎会来听人族授课呢?”
  
  小杏儿忍不住问道。
  
  这一切都在冲击着她的世界观。
  
  “妖族艰苦,不懂文字,没有传承,天生地养,好不容易觉醒灵智,却不通修行之法,人族乃是万物灵长,不跟人族学习,我们又跟谁学呢?”
  
  胡长寿言语之间先是有些凄苦,紧接着又振奋了起来。
  
  “再者说,谢姑娘虽然不通修行,但却不是一般凡人,所言所讲,皆不同凡响,我等跟随女先生学习一年,三百妖族,尽数有了道行,成了精怪,炼化横骨,口吐人言。”
  
  闻言,鲁同甫再次受到了震撼。
  
  这个谢姑娘,到底是何方神圣?
  
  竟能做到如此不可思议之事!
  
  妖族修行艰难他是知道的,在这个世间,除了十万大山乃是妖族地盘之外,其他各地,多是人族活动。
  
  在多数人族眼里,妖族都是十恶不赦,厌恶非常的。
  
  所以妖族欲要求道,确实是艰难无比,绝大多数都是摸着石头过河,运气好些的,或是有大妖提携,或是成为了修行者的坐骑,或是意外得了机缘,这才可能有些成就。
  
  妖族跟随“谢姑娘”学习,鲁同甫不觉得意外。
  
  可是这谢姑娘一介凡人,所教的东西,竟有如此妙用?
  
  一年之内,三百蒙昧妖族,全部成了精怪,能够口吐人言。
  
  这即便是十万大山之中的那些老妖,只怕是也办不到吧。
  
  “那谢姑娘,可曾知道你们的真正身份?”
  
  鲁同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平静。
  
  “这个……不曾知晓,女先生有眼疾,不能视物,还只当随他学习的都是樵夫山民的孩子,我等也不敢暴露。”
  
  说到最后,胡长寿声音微弱。
  
  却是有些自卑,有些惶恐。
  
  毕竟这年头,妖族没地位,且有着凶恶的刻板印象,若是谢姑娘得知,怕是就不愿意教导他们了。
  
  “你方才说,有三百精怪,可为何这里只有你们三个?”
  
  鲁同甫一眼看出了胡长寿的心思,心中更是感慨,这个谢姑娘,当真是个人物啊。
  
  “都在听女先生授课,不过马上就要下课休息了,只等我将饭菜做好送去。”
  
  胡长寿说道。
  
  “那饭菜做好了吗?”
  
  鲁同甫询问。
  
  “好……好了。”
  
  “那就好,端上餐食,带贫道前去见谢姑娘。”
  
  鲁同甫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之意了。
  
  他迫切的想要见到“谢姑娘”这个奇人。
  
  烂桃山上。
  
  有一座小院。
  
  院子的占地面积算是大的,但是却绝对谈不上阔气。
  
  院子周围是嫩绿的青藤,纠缠交叠在一起,就形成了篱笆,两扇木门敞开着,沿着门径往里去,是碎石子铺成的路,院子中心,长着一棵桃树,枝繁叶茂,树干双人合抱,正对着院门的,是一座木屋,少有打磨痕迹,反而浑然天成,就像是从土里长出来的一样,看起来古色古朴,没有丝毫匠气。
  
  整个小院,虽不奢华,也不雅致,但是却难得的兼容,有一种自然之美。
  
  待在这样的院子里,会让人本能的放松下来。
  
  而此刻的院子里,却有一个白衣女子,站在桃树的树荫下讲课。
  
  而在其四周围,则是一群“学生”将他包围了起来。
  
  若是让寻常人看到这一幕,定然会惊慌失措。
  
  因为这群学生,无一不是异类,一眼望去,有狐狸,有老虎,有豹子……
  
  走兽全部保持着蹲坐的姿势,乖巧的排排坐。
  
  而燕子,老鹰,喜鹊等飞禽,则是清一色的站在桃树的树干上。
  
  随着白衣女子的言语,飞禽走兽们摇头晃脑,露出沉醉之色。
  
  这是它们最快乐的时光。
  
  因为白衣女子所讲的,是他们这段时间以来最喜欢的故事。
  
  这个故事叫做《西游记》,正讲到“八卦炉中逃大圣五行山下定心猿”这一回。
  
  惊心动魄处,一众妖物屏住呼吸,仿佛身临其境,为“猴子”捏了一把汗。
  
  可偏偏就在这关键之时,白衣女子却是促狭一笑,说道。
  
  “今日的故事,就讲到这里了,若是还想听,明日再来听课便是。”
  
  闻言,妖物们顿时嚷嚷了起来。
  
  “故事正到关键时刻,怎能戛然而止呢?”
  
  “老师,还请快快讲完吧!”
  
  “是啊,猴子后来到底怎么样了?”
  
  妖物们看似凶恶,但声音却都像是孩童一般,清脆悦耳,就像是一群在吵着要糖吃的小孩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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