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八章 等待A (第1/2页)
曾经有一句话被人说过:一个人被过多的事物刺激,往往会陷入呆滞状态,什么表情、反应也做不出来。
所以,除却早已知情的戴明和柳一外,其他人都陷入了呆滞的状态。
戴明借此坐去陷入呆滞状态的别语云身旁,仰脖耸鼻去嗅美妙的清香味。
有声音,柳一忽然再语:“漆黑里有银光,一般会吸引漆黑里的生命来。你们对此有什么想法吗?”
这是戴明早就想说的话,但碍于柳一师父突然插嘴,搞得他一时没去说。
所以他现在要去说:“你们是知道我的炼器手段的,我觉得我应该给银船穿上黑色的衣裳,让它低调一点。”
柳一转头看戴明,问:“怎么穿呢?你有什么炼器的手段?”
“说,是没用的。”戴明站起身,走去“打N筒”旁。
他伸出右手在自己饱满的屁股上用力摸了一把,再双手合拢摊开,朝手心吐了一口口水,然后看着口水张嘴说话:
“你们不是我手上的口水,你们是钢铁之船上的黑色衣裳。去吧,去做美丽的黑色衣裳,不要做一滩孤独的口水。”
说着,NPC之力去到手心口水里胡乱的飞,飞来飞去,飞去飞来。
边飞,NPC之力边给口水做更多的思想工作、生理重造——这项工作戴明交给了他五种NPC之力的“当下”。
因为“当下”曾有成功驯服胡雪弟留在大家体内定位用的“蓝光”的经验。
六十三秒后,戴明手心里的口水不见了——
戴明不觉得它们是被空气蒸发了,因为六十三秒不足以让空气蒸发一滩口水,因为他用自己前不久开发的“瞳术—拐弯”,看见了钢铁之船外表的银已穿上了黑裳,在茫茫漆黑里不再散发银光招摇。
李可当先从呆滞状态中挣脱,站起身有话去说:
“且不说这一切的真假。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?”
这句话显然是对着柳一去说的。不止因为她的眼看着柳一,更因为柳一是船上身份、实力最高的人。向身份、实力臣服,是智慧生命的本能。这点在修士间表现得尤其明显。
戴明不管她对谁去问这个问题,反正他有自己的想法,也有自己的嘴去张开:
“接下来,我觉得我应该给你们放一部轻松一点、愉快一点的电影,放松一下你们受惊的心。一切,待看完电影再说吧。”
柳一听到自己排行第六十九位的弟子居然这么在乎大家的心情,欣慰的站起身抽了一口烟,点头表示认可。
认可之后,他还是吐出了一团白色的烟雾,张嘴说了话:“我觉得斗兽场世界里的生命,应该还有半个小时就会冲出地底,来到地面这漆黑里来。所以,小明,放一部短片罢。”
悟实从呆滞的状态中挣脱后,伸手推了推身旁的高耳。
高耳从呆滞的状态中挣脱后,想了一秒,伸手推了推身旁的孔方。
孔方有话说:“电影随时都可以看,我们要先确认一点:等下斗兽场世界里的生命出来后,他们看见我们活着,会不会动手让我们死?”
柳一随手把香烟丢掉,看向孔方:“你是飞天观孔老八的徒儿?”
香烟丢在了戴明的赤脚上。他痛呼一声,吐出一口口水把香烟浇灭。
孔方身子一紧,心想:师父与这白云门门主没有过节吧?
“我和你师父没有过节。我们以前是好朋友,经常一起逛窑子。”柳一满脸怀念之色,说出他的心声。
见柳一如此高深莫测,孔方无话可说。
黄土、紫光、红雷及白云门等人,自是对柳一说出的话没什么好去接口。
看电影?既然柳一同意,自无不可。反正要发生什么,有高个的在。没什么好怕的,过好当下才是要紧。
寂静在滋生,戴明觉得不好。
扎一个马步,握拳伸直双手,面笑朝乌黑,张嘴打破寂静:“投影之术:等待A!”
一块长四米,高两米的方形白幕骤然面立众人眼前。
黑暗中,白幕显出画面——
乡间一条路。一棵树。黄昏。
男人B坐在一个低低的土墩上,想脱掉靴子。他用两手使劲拉着,直喘气。他停止拉靴子,显出精疲力竭的样子,歇了会儿,又开始拉靴子。
男人Z上。
有声忽起:“投音之术!”
黑暗中,影幕透出声音——
B:美丽的地方。(他脱掉靴子转身走到影幕中央,停住脚步,脸朝影幕外的船上众人)妙极了的景色。(他转向B)咱们走吧。
Z:咱们不能。
B:噢!咱们在等待A!(略停)你肯定是这儿吗?
Z:什么?
B:我们等的地方。
Z:他说在树旁边。(他们望着树)你还看见别的树吗?
B:这是什么树?
Z:我不知道。一棵柳树。
B:树叶呢?
Z:准是被人偷走了。
B:看不见垂枝。
Z:或许还不到季节。
B:看上去简直象马赛克。
Z:象NPC之鬼。
B:象“程序”。
Z:象——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暗示咱们走错地方了?
B:他应该到这儿啦,我感觉他就在我面前(看向影幕外的柳一)。
Z:他并没说定他准来。
B:万一他不来呢?
Z:咱们明天再来。
B:然后,后天再来。
Z:大后天还来。
B:直等到他来为止。
Z:你说话真是不遮掩。
B:咱们昨天也来过了。
Z:不,你弄错了。
B:咱们昨天干什么啦?
Z:(忿怒地)只要有你在场,就什么也肯定不了。
B:照我看来,咱们昨天来过这儿。
Z:(举目四望)你认得出这地方?
B:我并没这么说。
Z:嗯?
B:认不认得出没什么关系。
Z:完全一样……那树……(转向影幕外的船上众人)那血海。
B:你肯定是在今天晚上?
Z:什么?
B:是在今天晚上等他?
Z:他说是星期六。(略停)我想。
B:你想。
Z:我准记下了笔记。
他在自己的衣袋里摸索着,拿出各色各样的废物。
B:(十分凶狠地)可是哪一个星期六?还有,今天是不是星期六?今天难道不可能是星期天!(略停)或者星期一?(略停)或者星期五?
Z:(拼命往周围张望,最后看向影幕外的船上众人,仿佛他们脸上写有日期似的)那决不可能。
B:或者星期四?
Z:咱们怎么办呢?
B:要是他昨天来了,没在这儿找到咱们,那么你可以肯定他今天决不会再来了。
Z:可是你说我们昨天来过这儿。
B:我也许弄错了。(略停)咱们暂别说话,成不成?
Z:(无力地)好吧。
B坐到土墩上。Z激动地来去踱着,不时煞住脚步往远处眺望。B睡着了。Z在B面前停住脚步。
B一下子惊醒过来。
B:(惊恐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)我睡着啦!(责备地)你为什么老是不肯让我睡一会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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